四十七、耍淫意二兵皮肉付代价
诗曰:
偷闲沐浴尽光腚,偶见房东一女身。
为乐为娱初起意,哪知*是愁根。
人生一刻铸长错,遗恨终身欲断魂。
胸中无限悔心事,付与他人作笑凭。
上回说到张干组织便衣队去侦察共军去向。张干分析道:“我看,昨晚的共军没有别的去处。东面是地道区,那里有共军的另一支部队。共军不可能向东与他们汇合一处。再说地道不适合我们作战。东北方是昌黎县城,那里有我们的团部。团部拥有一个预备机枪连,两个八二炮排,一个山炮连。可谓是兵力雄厚,装备精良。共军也不可能去那里。西面有滦河堵住去路。共军只有向南北两面逃窜。你们竭力在这两个方向去寻找。一旦发现动向,立即回来报告。”
言毕,便衣队分头去讫。
午后,陆续返回的便衣队报告,均未发现共军的行踪。张干纳闷道:“难道共军去了西边?”又命便衣队向西侦察。
便衣队至晚方回,报告说:“共军已于上午渡过滦河,向西去了。”
张干懊悔莫及道:“共军行踪诡秘,捉摸不定。明天,我们再回昌黎县城。”
次日近午,我们复进昌黎县城。却没住进原来的驻区。驻进了县城西边的一条街上。各连、各排驻处划分已定。
正是农历六月天。又值天气晴朗,太阳象火一样炙烤着冀东大地。部队的衣服汗湿透了。我排3班的两弹药兵谢正新,杜先合先跑进一百姓家,见屋里没人,锅里有温水。想到,正好洗澡。便各自舀了一盆水,脱得尽光。
因部队来,百姓们都腾出房子,另住别处。二人正洗澡,房东一大姑娘因一件东西忘在家里,回家来取。二人见有姑娘进来,一时兴起上前将姑娘抱住,边笑边说脏话。姑娘奋力挣扎高喊:“你们放开我,我不,救命啊!”
恰在此时,祝庆桢带着勤务兵正路过门外,听见屋里姑娘的呼救声,和有男人的脏话声。以为是某老百姓要强奸妇女,大声吼道:“屋里干什么?”
二人听见外面来人了,便放了姑娘。姑娘衣裳零乱,蒙着脸跑出门外。祝庆桢问道:“姑娘怎么回事?”
姑娘没有回答,哭着直朝前跑去。
祝庆桢一步冲进屋去。见是自己连的两名士兵,脱得光光的,正在找衣服。气得怒发冲冠,上前一人打了几耳光。又夺过身后勤务兵手里的探条棍,擘头盖脸乱打了一顿后,命令道:“穿好裤子到屋外站着。”
二年战战兢兢穿好衣服来到屋外,祝庆桢见屋外的墙上靠着一根木棍,他抓起木棍又是一顿乱打。二人在地上被打得乱滚。我见状,赶快跑过去,想阻拦,不知道二人为什么挨打。不敢阻拦。二人连连求饶道:“连长呀,我们不是故意的,你饶了我们吧”。
祝庆桢哪里听他们求饶,只是一个劲地打。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。有本连的,也有其他连的人。都不知为什么事。祝庆桢打累了,住手骂道:“妈的,老子连里出了你们两个兵痞流氓。走到哪里糟蹋老百姓,你们家里有没有姑娘,有没有大姐?”
一人被打得连跪也跪不了了,躺在地上直呻吟。一人跪着哭道:“连长呀,我们不是故意的,我们昨天挑了一天子弹,今天接着又挑了半天,浑身都湿透了。到这屋里,见没人,想洗个澡。不是故意的。连长饶了我们吧。”
祝庆桢问道:“我问你们,大白天洗澡,为什么把衣服脱guang?在百姓家里光着屁股是什么话?这还不说,那姑娘为什么向你们求饶?那姑娘的衣服为什么被撕破了?是谁撕破的?难道是她自己吗?嗯!“
步兵4连连长李占宝插话道:“你们的衣服湿透了,谁的衣服没湿透?看看我连长的衣服,看看你们的祝连长的衣服,看看大家的衣服,再说,在老百姓家里洗澡,脱guang衣服,缺乏道德。该打!”
祝庆桢听此说,扬起棍子又要打。
听了这番话,我才明白了原因。但我还是上前拦住道:“连长,请你息怒,不要再打了。把他们打坏了怎么办?假如要行军,他们还要挑子弹。是我没把他们教育好,把他们交给我吧。”我又训斥二人道:“还不向快连长认错!”
谢正新被打得轻一些,跪在地上,杜先合退被打坏了,躺在地上。祝庆桢气愤地道:“我们这个队伍从来没有欺负过老百姓,没有糟蹋过老百姓。我们是国家的正规军,不是杂牌军,更不是保安队。我们行军打仗,走到哪里靠的是老百姓的帮助和支持。我们要爱护老百姓。如果都象他们这样胡作非为,败坏军纪。老百姓还能相信我们,还能帮助我们吗?我祝庆桢脾气坏,打士兵。我见不得这些欺负老百姓的事,见不得这些不道德的事。今天,先记下他俩。如再发生此类事情,绝不轻饶。请大家都回住处去吧。说完,离去。
大家纷纷散去。谢正新勉强站起来。我命人扶他进屋。杜先合打伤了膝盖,不能站立。我命他的副班长戚宗义:“快安排人把他抬到屋里。”
很快,几名士兵主动过来,抬着杜先合进屋去。
我和戚宗义帮二人摊开被子,扶他们躺下。帮他们脱掉军衣,二人身上从头至脚全是伤痕。多处被打破。
吃过午饭,我到连部。祝庆桢刚躺下休息。听说我到,连忙坐起先问道:“那两个混蛋伤势怎样?”
我汇报了二人的伤情。祝庆桢吩咐通信兵:“去,把卫生兵叫来。”
卫生兵就在门外,听见说,连忙进屋道:“连长,我在这儿。”
祝庆桢道:“带上药品,跟朱排长去,给那两个流氓好好医治。”
卫生兵答:“是!”便跟着我来到1排驻处给二人调治。
两天后,师部下达了出关作战的命令。
部队要出发了。杜先合和谢正新的伤势未好。谢正新尚能走路,脊背打破了,挑不了子弹,就连自己的行李也拿不动。杜先合由于伤了漆盖骨,仍无法走路。3班缺少两名弹药兵,子弹没人运送。我不敢去找祝庆桢,担心他发脾气。想来想去,便找了两名百姓帮着挑弹药。打算把谢、杜二人暂时留在昌黎的百姓家里。
出发的时候,祝庆桢到各排检查,见队伍中有人穿着便衣。把我叫去问道:“你排里那两个穿便衣的是干什么的?”
我不得不说出原因和我的决定。祝庆桢道:“不行,找两套旧军衣,让他们换上。以免团部的人发现,说我们拉夫。那两名弹药兵也不能留在这儿。我们一旦出关,他们就很难找到我们。再去找两名百姓把杜先合抬上走。让谢正新慢慢地在后边跟着。”
我只好带着3班长戚宗义又长了两名百姓,找了一副担架来抬杜先合。归还了百姓的物品,结算了柴钱后,出发了。
队伍缓缓地向山海关进发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